”什么意思?”
”你留下。”
”呵?”张宝宝气极反笑,”当我是什么?”
”我不管你们过往如何,今晚必须发生些什么。”元吉阴沉着脸威胁,”这位贵客绝不能怠慢,否则要你好看。”
转瞬又堆起笑脸朝房内高喊:”刘总海量!明日再续!”门口两名保镖冷眼相对,元吉干笑两声,又补了句:”您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吩咐。”
房门闭合的刹那,刘强骤然坐起。
”你做什么?”张宝宝质问。
”这话该我问你。”刘强眉头紧锁,”为何不走?”
“当然是跟你一块儿睡呀。”张宝宝说得理直气壮。
“一边儿去!”刘强一把将她从床上掀了下去,“姑娘家家的,半点脸面都不要。”
张宝宝倒也不恼,神情懒懒散散:“反正我跟他早就没感情了,离了再找个年轻力壮又有文化的,多好。”
“那你找别人去,少来烦我。”
“又不要你负责,再说了……”她冲床头方向撇了撇嘴,“你信不信他就在隔壁听着?说句没羞没臊的,就我这样儿,哪个男人扛得住?”
刘强眉头一皱,卷起被子往沙发上一躺,把床让了出来。
“那你自己慢慢折腾。”
“你!”
这话着实有些侮辱人了。
好比女朋友空虚许久,却发现男友背地里自给自足。
张宝宝气得直咬牙,可拿刘强没辙,只得自个儿在床上晃悠起来,渐渐沉浸其中。
隔壁。
格局相似的房间里,元吉耳朵紧贴着墙,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虽听不清具体对话,但靠近墙边,木床有节奏的咯吱声和若有若无的缠绵声响,还是隐约可闻。
透过墙壁,那曾经熟悉却已陌生的声音渐渐传入耳中。
他笑了。
笑得畅快。
丝毫没有被绿的愤怒,反倒意气风发。
那顶绿油油的帽子,似乎戴得格外舒服。
“这下妥了。”
一夜无话。
次日晌午,日头高照。
刘强睡到快中午才起。
洗漱完,见张宝宝还瘫在床上,一脸倦容。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累死了,再眯会儿。”
“嗓子咋了?”
“喊哑了。”
酒店餐厅在一楼,全天供餐,随到随点。
刘强并不担心,反正两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饿极了,其实早醒了,硬是耗到这会儿才起,就为了装出纵欲过度的模样。
“哟,强总。”
刚端上饭,元吉“巧遇”般走了过来。
“真巧啊,您也来吃饭?”
刘强点点头:“嗯,你来……”
“吃饭。”
“哦。”
**没再多话,低头扒饭。
这不符合他平日的作风,但在元吉眼里,分明是睡了别人老婆后酒醒的尴尬。
见状,元吉笑得更欢了,毫不客气地坐下。
毕竟,也算“连襟”了嘛。
“强总胃口不错啊。”
望着桌上比脸还大一圈的海碗,元吉咽了咽口水。
满满一盆米饭,浇头堆得冒尖——炸酱、荤素搭配,油光闪亮。
刘强舀了一勺扣进碗里,随口道:“吃得完。”顿了顿,“累了。”
元吉嘿嘿一笑:“强总辛苦,这次来凤城投资,咱们老百姓都得念您的好。”
“客气。”刘强把饭盒往前一推,“来点儿?”
“好。”
元吉以为这话别有深意。
刘强把饭推给元吉,意思是愿意合作。
实际上,刘强只是吃不下,让他帮忙解决剩饭。
满满一大碗,两碗米饭加上一斤肉菜,差点把元吉撑吐。
“强……强总……”
刘强一把按住元吉发抖的手:“别说了,你这个朋友,我刘强交定了。”
元吉虽然撑得脸色发青,但心里很高兴。
能得到刘强的认可,他觉得值了。
他的厂子一直盈利,但规模受限,始终无法突破瓶颈,再努力也没用。
郁闷的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至于婚姻,在他眼里不过是利益的附属品。
妻子很漂亮,同行都羡慕他,可他却因此扭曲,总怀疑她在外勾搭别人,最终演变成家暴和扭曲的心理。
如今,他甚至愿意牺牲妻子换取事业。
他确实够狠。
但刘强看不起他。
几句闲聊让元吉受宠若惊,本想趁机签合同,可刘强硬拉着他结拜。
元吉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割破,血流不止。
好不容易止住血,他的脸已经惨白如纸。
“快回房休息,好好养伤。”
安顿完元吉,刘强带着手下离开香格里拉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