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厉以宁的酒劲儿退了,人也醒了。他躺在陌生的床上,人被人搂着,腰上还横着一条结实的手臂,搂着他的男人下颌分明,睡觉时也抿着唇,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
厉以宁靠在男人怀里,这姿势睡得不是很舒服,他想活动一下手脚,刚一动被子,一个熟稔且清晰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还想跑?”
厉以宁不由自主地动动唇:......该死的警觉。他乖顺地靠了回去,轻声道:“没,哪也不去。”声音里有说不好的讨好,软得像一把沁了酒的糖。
刑昭没完全醒,昏沉中把厉以宁的腰搂得更紧,让他贴在自己怀里,气息沉沉道:“再睡会儿。”
厉以宁被他搂着,柔软的脸贴在人家的锁骨,贴着颈侧呼出暖热的气流,嘴唇似有若无地滑过他脖颈处的肌肤。他蹭蹭脸,喉咙里发出一声餍足而惬意的长吟,气息绵长,尾音带着钩子,像猫儿撒娇。
刑昭胸膛起伏,一个翻身,把厉以宁压在身下,气息沉沉地摸他,一路从腰摸到胯骨,骨节分明的手在他柔韧的后腰流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