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缚县客栈,众人自寿山村回来之后便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一来是在村中走了一整日,身体疲惫,二来则是瞧见了流民被疫病折磨的凄惨景象,心中也不好受,是以众人晚膳也没怎么吃,便又各自回了屋中。
烛台上的烛火摇曳,映照出四人的身影,顾询与乔行砚坐在桌前,文修与顾询的侍卫则是各自立于主子身侧。
此处乃顾询的屋子,是以乔行砚也只当是客,主人没有倒茶,他便只是干坐着,听对方说话。
“今日郡守与张尚书之言,你如何看待?”顾询问道。
“二人说辞不一,何大人咬定此次水患全赖当初工部未及时重修堤坝,甚至疑心工部私吞用于重修堤坝的钱款。张尚书则是否认,声称此事一开始便交与刘侍郎处理,无论是堤坝情况还是修建的钱款,全都由刘侍郎做主。”乔行砚不以为意道,“虽说张尚书有撇开罪责之嫌,但在下却觉着这位尚未露面的刘侍郎实为蹊跷。”
“缘何如此说?”顾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