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双楼会之二进扬州（上）
清晨，一抹霞光慢慢地推开了浓重的夜色，渐渐地大运河上清晰起来。没什么风，河面看起来十分平静。尽管昨夜有一场血战，但这些不会使大运河产生半分的波澜。这并不是说它无情，与之相反，此时的它正无私地滋养着靠它赖以生活的人。昨晚的一切对于它来说，实在是太寻常，太熟悉了。如果要是听它细说的话，它或许会告诉你，自己便是由血汗凝聚而成的。
阳光铺满了泛着冰凌的河面，金鳞鳞的一片。一条无人驾驭的小船，在泛着冰凌的河面上随波逐流，船头之上竖立着一位面着薄纱，身如杨柳般的佳人。这些汇聚在一起，勾勒出一副完美画卷！
这时从舱中钻出个丫鬟来，一出口将画卷撕破了。只见她手捂着嘴，打着哈欠。突然嘴成“O形”生生的定住了。“姐姐，你还在，还在……别是一晚都没睡吧？你不是说让我和雪姨先睡吗？然后你就睡么？”
见小姐无他反应，丫鬟叹了口气，接着道：“姐姐！我不是说了吗？答应她，咱们和她拼了。”
“有那么严重吗？还拼了。不就是个比试么，咱们不同意，她又能如何？谁又能如何？”舱中出来位面带病容的女子轻声道。
丫鬟听了这话回头道：“雪姨啊！这样姐姐行首的位子就没了啊，即便之后她退出洗手了，可是，可是……”
雪姨道，“没了就没了，一个虚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这两年琳儿已经够累的了。”
面纱女目如月牙道：“雪姨变了，自那以后……你变了许多。若是从前，即便没机会也会争上一争。而这两日来，却不止一次让我放手了。”
“经历过的事情多了，想的自然也就不同了，或许是年纪的关系吧！更何况咱们现在争这个风头意义不大。”雪姨说着话，轻轻的皱了下眉，向船后看了一眼。
丫鬟听雪姨话里叹己，忙过来拉着她的胳臂道：“雪姨一点也不老，看起来就和姐姐一样。”
雪姨听了这话收回目光一笑道：“成了，你个小丫头，倒是打趣起我来了。”接着又对面纱女道：“琳儿也想了一晚了，不知道想清楚没？再有两日就该答复她了，无论是进是退，雪姨都支持你。”
琳儿笑道，“雪姨对我最好了，咱们也出来许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丫鬟道：“姐姐想明白了啊！那咱们到底是进还是退？”
“呵呵，其实这几天我根本就没想什么进退，之所以没回去，不过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罢了……”那琳儿越说声音越弱。
唉，雪姨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说的，你经历过的事情多，人也就……人怎么能都一样呢！”
丫鬟见二人心气都不高，便道：“对了姐姐，你把船夫都打发回去了，咱们怎么回去啊？”
“你不是常说自己会撑船吗！”
“啊！这麽大的船，我自己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