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她坐到夜身后，眸色复杂道，”你这病看起来不是小病，而且是有规律发作，对吧？”
夜不语，她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结合你和你父亲今晚的谈话，你这病会危及你的命，而你的父亲似乎有法子医治你这病，你呢，因为对他的法子有异，才不愿配合，才会和他发生争执。”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猜中了，可他不想她知道双亲因他造下的罪孽！
夜闭上眼，矢口否认。
“你这么急着否认，是在变相告诉我我说得没错。”
凤白轻叹口气，道，“其实你没必要太悲观，我相信你的病能治好的，”
说到这，她顿了下，方接道，“我有听说天耀出了位神医，要是她在这的话，保不准可以医治好你。”
她这可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她是在给这人勇气，让他不至于因病痛折磨，放弃活下去。
“白白……”夜缓缓睁开眼帘，好看的嘴角掀起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喃喃，“没想到……你也听说过白白……是啊，她确实有着世人……为之称颂的……医术，可我的病……她未必……能医治……”
“怎么就不可能呢？”凤白道，“既然有着神医之命，想来她的医术定有非凡之处。”
夜被心口传来的剧痛折磨得久久未出声，看着他本颀长，挺拔的身躯越来越蜷缩得厉害，越来越颤抖得厉害，凤白抿唇，眼里的担心和忧色几乎要溢出来，可眼下，她除过陪在他身边，陪他说说话，旁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能帮他诊脉检查身体，更不能帮她医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病痛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