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反应十分迅速, 拎小鸡一样的拎着鹦鹉的翅膀根。
    他面无表情的冷笑,“跑,你跑啊, 怎么不跑了?”
    “白天跑的不是挺欢的?现在不照样落在了我手里?!”
    沈秋:……
    我倒是想跑, 可谁让我忘了鸟类天生是夜盲, 这让我怎么跑!
    四周虽然有光线但很昏暗,对于一只鹦鹉来说, 就是乌漆嘛黑啥也看不见。
    沈秋难得焉了, 也不扑腾任由左元拎着唉声叹气。
    “是我输了, 你爱咋咋地。”
    左元呵呵,赶紧让唐年找一个纸箱去。
    但等纸箱找出来盯着一看, 嘶了声觉得不行。
    “这么薄, 这家伙铁定能钻出来,算了送我们休息室吧。”
    左元的语气里带着即将摆脱烦人精的喜悦。
    民警的休息室就摆了两张上下床, 空间不算大,但装一只鹦鹉绰绰有余。
    开了灯,沈秋的视线才稍微恢复一点, 眼看着左元将锁拿走, 再把他往屋里一扔。
    人在外面没有一丝留恋的反锁房门。
    沈秋的心“啪嗒”一下碎成两半。
    他已经听见唐年给林业局打电话的声音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有些发愁的蹲在桌子上,沈秋盯着房门发呆。
    难不成……他得去林业局当这个公务鸟不成?
    可琢磨了下江市林业局的规格……
    四周一没有森林二没有草原,当了公务鸟他又能干啥?在林业局给人表演杂技。
    以逗其他动物乐为己任吗?
    沈秋想象了下那种生活, 十分坚定的摇头。
    不行!
    这辈子除了警鸟他啥都不想当!
    扑扇着翅膀飞到门把手上,沈秋试了试。
    从里面无法打开。
    打开不了的话……
    沈秋盯上了木门上的框框,他有点庆幸, 幸好这门不是防盗门, 不然他今天除非把这门拆了。
    不然是逃不掉去林业局的命了。
    他咯哒咯哒, 尖利的鸟喙狠狠的啄在了木门框上。
    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门框顿时露出一个小缺口。
    古愚公能移山,今他沈秋能拆门!
    坐落在整个派出所最角落的民警休息室里,一声接一声“铎铎”声传出来。
    但由于此时是案情的高发时期,派出所的民警基本都在忙碌,还真没人发现沈秋的越狱活动。
    等林业局的人到已经是深夜,左元刚刚从外面出任务回来,忙的是疲惫不堪。
    带着林业局的工作人员刚走到休息室的门口。
    他看着那扇大开的门陷入沉思。
    “唐年,唐年?!没记错的话,我把鹦鹉关这里面了对吧!”
    比左元还年轻的唐年同志也陷入沉思。
    “如果……我们记忆没问题的话,是的。”
    “那鹦鹉呢?”
    这是个好问题……
    两个年轻警察,一个林业局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硬是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林业局员工率先打破沉默,指着已经缺了一个口,锁完全扣不上的木门框。
    “鹦鹉应该是用鸟喙把木门给拆了,鹦鹉的鸟喙很尖利,拆木门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左元眼前一黑,身子晃悠了下。
    林业局员工说完再度沉默了一分钟后,“要不……你们派出所还是把这鹦鹉收了吧,我们林业局估计是供不起这尊大佛。”
    左元心想,我们也供不起这尊大佛……
    但鹦鹉找不到,说再多林业局也带不走,索性摆摆手,友好的将扑了两次空的工作人员送走。
    回来借着空闲把走廊搜了一遍硬是一根鸟毛都没找到。
    最后他气的摆手,“不找了!等明天天一亮绝对自己就跑出来了!”
    站在楼梯后面的沈秋听着点点头。
    心想,这左元还挺了解自己,真要当上警鸟找搭档指定找他!
    沈秋在楼梯下面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被肚中的饥饿唤醒。
    不过他睁眼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早餐,而是找派出所的所长!
    趁人不注意摸到派出所公告栏上,找到所长的照片,确认了模样后上楼。
    一个房门一个房门的认过去,等找到所长办公室的字样后。
    他整理了下身上有些凌乱的羽毛,鸟喙在门上敲了两下。
    “谁啊?请进。”
    沈秋飞起来跳到门把手上,使劲往下一踩。
    然后飞进去张嘴就道,“所长好,我是来应聘的。”
    所长正给自己泡茶呢,听见这声还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