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向生不解错愕的眼神中,何洛希把电脑放在一边的小圆桌上,拍了拍身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我去睡了,你随意。”
何洛希转身进了卧室,随着房门从门吸的磁铁离开时,发出金属轻微的振动声,足以让原本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吴向生,睡意全无。
空荡荡的客厅里,空气里还弥漫着何洛希发间残留的芬芳,昏黄的灯光里,吴向生像个傻子似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句“你随意”,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吴向生就这样握紧拳头,呆愣地杵在那里,站了十多分钟,尔后才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因为身体突然的燥热,而沁出的细密汗珠,沾湿了指尖。
他低下头,看着光秃秃的被纱布包裹着的脚,尔后弯下腰,趴在地上,眼睛在沙发底下,寻找着他的那双拖鞋,但找了半天,却只找到了一只藏青蓝的橡胶拖鞋。
吴向生尴尬的挠挠头,眼睛四下寻找着,只是光线过于暗淡,吴向生一时间着急找,也找不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穿着那只右脚的鞋,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轻轻的拧开了防盗门的把手。
而侧身躺在卧室床上的何洛希,对于门外的一举一动,都听得一清二楚。
但何洛希疲乏的眼皮上下动了动,最终还是慢慢地闭上了。
何洛希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难以置信地刚才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惊恐地正要翻身起床,刚套上袜子,便突然想起来,从今天开始,就正式开启了她无限延长的假期。
卧室跟客厅都装了投影仪,感觉睡眠时间还是有点不足够的何洛希,侧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等对面墙上的幕布下降到指定的位置之后,打开了投影仪,准备看看最近的天海市,有什么新闻发生。
只是地方台的第一个频道,放着那天何洛希在写字楼楼下被记者围堵的重播画面,愤愤不平的调到下一个频道,却又是何意山的那张,正在给民众普法,刚正不阿的脸。
何洛希不出所料地冷笑了一声,厌恶地关掉投影仪,翻身又躺回了被子里,闭上眼睛想继续睡会儿,可心里总像是藏着什么事儿,让她没有办法,再次安睡。
深吸了一口气,何洛希干脆翻身下床,前往客厅,去寻找吴向生昨天晚上丢失在这里的一只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