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权利。”
“里面的人是我丈夫。”
“所以你就让他去送死,你知不知道他身体情况不合格……”
“医生都说了,今天情况严重了,控制不了,我听医生的话……”
“医生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子都是摆设?”纪极没有考虑的话就出口了,一直以来李时钰的形象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为了钱勾引他弟弟,以律小,你李时钰不小,你让个孩子围着你转,你把他骗到手了,如果你们结婚他的情况好了,那么这口气他就忍了,纪极觉得李时钰八字不好,病情才稳定一点,结果出现别的毛病了,这就是打算克死他弟弟啊:“你是觉得他走不走对你影响不大,早点走对你还有更加的好处是吧?你盼着他早点死……”
苏蔓听见纪极的话了,她从位置上起来,她诚然觉得纪以律活着就是遭罪,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付出的那就绝对不是虚情假意,不能这样讲话的。
李时钰服软了,这种时候她必须服软。
“大哥,请你多理解理解我吧,我不这样做我还能怎么样去做?他是我丈夫,我没盼着他死,我找不到你,妈又不肯做决定,他上午情况就不好……”
这一次她是真的把头给低下了,被逼的真是没有办法了,李时钰也不清楚,其实自己也没念着纪家的钱,怎么就总想着她盼着丈夫去死呢?
捂着脸,眼泪顺着手指缝往外流。
“大哥,躺在里面的人是我丈夫,我只会希望他好,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哭她都不敢哭出声,现实逼人,她闹不过纪极,也不敢和纪极闹,她丈夫的病需要钱,需要哪些有名的医生,她赚了一些钱但不足以负担他全部的治疗费用,她不想让以律去那种很狭小的房间去和别人挤,她不认识什么太出名的医生,她只是知道有名的比没名的会让自己多两三分的希望。
别在难为她了,她现在已经很惨了。
她谁都顾虑不上,走路自己得提醒着自己别摔下去,她的头也很疼,她觉得精疲力尽。
纪极站着没动,好半响对着她挥挥手,让她去外面等着,他能听见李时钰哽咽的哭声,但哭能起什么作用?
这次她算是抢了自己的责任,以律真的要是运气那么不好,她下场好不了的,只能怪她命贱了。
“会好的。”苏蔓想安慰安慰李时钰,但李时钰从来就不是需要别人来安慰的款儿,当着纪极她是没有办法,她要忍得,忍不得大伯真的在中间不起什么好,她丈夫住院呢,多难过她低头了,对着纪极把头低下去了,如果大伯要的是这个,她能低头,人生当中谁能没有几个坎呢,躲开了苏蔓的手。
她不需要别人来安慰。
李时钰试着把自己的背挺直。
方歌来电话,李时钰看了一眼,接了。
方歌就说纪禹一点不听话,她把孩子给打了,厨房用蒸汽锅呢,多危险啊,纪禹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个板凳眼看着就上手去拧那个放气的阀门了,叫方歌狠狠给削了,这是没出事故,出事故了,他妈得不得怨自己?
淘气就淘气成这样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