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那面铜镜真的不值钱吗？”审讯还在进行，武平主审，吴方观察，江虹电脑笔录，夏冰冰在观摩学习。
“我开始不明白。”周永继续交待：“后来琢磨多了，确实是不值钱，难怪当时老乔根本不感兴趣。但荆溪村没有什么老货，我们借口寻《辰州志》一直在村子里转悠，留到下午四点多种，结果除了那面铜镜，一无所获。”
“你们收了那面铜镜？”吴方很感兴趣。
“收了。老乔说第一次带我出去不能空手而归，他图个好兆头。”
“多少钱买下了？那个人愿意卖？”
“起初他不乐意。下午又来找到我们，说给1500就行，最终老乔给他1200。回来以后老乔给我两百，说是开门报酬，好事成双。”
“这么说来不仅是村主任，整个村委会和村民都没怀疑你们？”武平皱着眉头。
“山里人家都很淳朴，我这个介绍人是本地的，加上老乔他们带着这么一个收藏家协会的光环，多种原因导致村干部和村民没有怀疑我们。”
“也就是说，从前年的八月开始，你开始帮着乔伦倒卖文物了？”
“没错，那面明代铜镜算是乔伦帮我做的第一笔买卖吧！”
“两年多来，你都很顺利吗？”
“警官，不可能的，我很多次被人怀疑，去年还被镇派出所治安拘留一次。”
“哦？说说怎么回事？”武平从案卷里拿出一份复印材料，那是关沙镇派出所前天传过来的，里面皆是周永被治安拘留的证据材料以及法律文书。
“去年12月，我在坑口村里寻货，被人打110举报，镇派出所很快赶了过来。他们经过调查，说我以牟利为目的倒卖文物，但是情节轻微。还有是我伪造证件，以虚假的身份招摇撞骗，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拘留我15天，罚款500元。”
“你没交待你的全部罪行？”
“没有。”
“镇派出所也没有查出来？”
“我干的事，只有乔伦他们知道。”
“正是如此，你没供出乔伦他们？”
“那次从荆溪村回来，老乔就再没有带我去山里找古董，都是我一个人在山里转。我找到了好货，约定时间，通知他来鉴定交易。他后面的胃口越来越大，同时也是为了减少风险，一般宝物他都看不上眼。正是老乔比较挑剔，我一个月也很难成交一个好东西，他就很少过来。我被镇派出所抓了，当时就我一人，我就扛着。”
“看来，他的重点还是那一部《辰州志》？”
“其实小古董他看不上眼，但我还是要找，不管怎样可以赚点小钱。他也有捡漏的心理，毕竟《辰州志》能不能找到是一个未知数，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被拘留，你老婆怎么看？”
“警官，往事不堪回首，还能怎么看啊！你想笑话我吗？”
“周永，目前看来你老婆姚馨芳并未涉案，她没有参与你们的违法犯罪活动，没有构成包庇罪的嫌疑，因为很多事情她也被你蒙蔽。我们需要你的真实口供，我们还会深入调查，做出合乎法律规定的判断，你明白吗？”
“明白。我就是没听她的话，财迷心窍，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唉！”
“这两年来，你倒卖了多少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