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生性柔弱，跟她说了也不顶用，只是徒增她的担心罢了。
怕白双多问，杜缘溪起身：“垃圾还没收吧，我去帮忙倒了。”
“哎……”白双凝眉，看着女儿出门时的背影轻轻了口气。
夜色已浓，龙川料理外已是人烟稀少，月光将杜缘溪的背影拉得很长，她拎着两个垃圾袋，很利落地扔进了垃圾箱。
拍拍手上的浮灰，她正要回去，街对面突然驶入一辆计程车，不自觉的，她停下了步子。
车门开，男人侧身而出。
许是没料到杜缘溪就在门外，晏钦眼里划过一抹惊诧。
一路上，他也想过，他早先取消了约见，现在又这么晚，溪溪或许根本就不在龙川料理，可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他那一刻很想见她，哪怕碰个运气，空跑一趟也行。
隔着晚间升起的薄薄雾气，晏钦低喊：“溪溪。”
杜缘溪柳眉倏地凝了起来：“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她的语气略冷，他嘴唇微张想解释，胃里突然一阵恶心，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杜缘溪见他只是站着，一言不发，心里的郁闷更甚：“我问你，换导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连几天不回我信息又是怎么回事？我印象中，你根本不认识莫凌云，你突然让他接替唐导，到底有没有把握？”
晏钦本就昏昏噩噩，杜缘溪一连串的发问他只来得及听清最后一句。
“有把握的。”他哑着干得冒烟的嗓子回答，“溪溪，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杜缘溪更添烦躁，“剧组人员交替我一头雾水又联系不到你时，我都是相信你的。杨总监约我重新确认合同时，我心里虽忐忑，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就签了，可是，你知道吗？莫凌云一直都没在剧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