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一个须臾间,嗞嗞之声已近在眼前,筑基修士顿觉周身如陷入凝滞,乌箭已挟着惊人气势直撞黄色钟影,
一声“珰”鸣,神识巨震,紫府如翻江倒海般,头脑中的原本那一丝清明如残灯明灭。
“神识攻击,怎么可能,他不是炼气期,而是……筑基期!”此刻他已亡魂皆冒。
那乌箭被黄钟弹开之后,一个盘旋,余势不减,又迎头扎下,又是一声“珰”鸣,筑基修士再也撑不起黄吕大钟,旦见黄光一闪,光罩收去,头顶一只小钟倏入他的冠冕之中。
好在乌箭再次弹开之后也似乎余势耗尽,再未旋回,筑基修士此刻紫府内一片浑沌,牙关紧咬,口角兹血。
心神未定之际,远处又是一声“嗞嗞”惊魂,筑基修士已无法外放神识,三点寒光呈先后锥状在其惊恐的瞳孔中电闪扑来。
“扑哧,扑哧,扑哧”,三声箭矢入体,似乎并末感觉到疼痛,而是一种巨大的抽离,温热的抽离,正是自己的三篷血雾在身后弥散。
三支破罡重箭,分别在他的额头,前胸,腹部留下三个拳头大洞,带起漫天血雨。
而此刻远处,一个青衣遁影正如无声鬼魅般,一个提纵滑跃,又一个提纵滑跃,在筑基修士涣散的瞳孔影映里,须臾间站在了他破碎的身体前……
常生嘴角兹血,头昏脑胀,但有玄息平复,令他能在用完一支噬魂乌箭之后却能保持玄息的运使。
麻利的收起战利品,那黄顶冠冕也不及多看,总之是好货色,将战场处理一番之后,便无声离去。
………
入夜,常生从深层次的入定中醒来,吐出一口浊气,虽然依然有些昏胀,但已无大碍。
神念一动,那张乌黑大弓已在双掌之中,不是落单对手,这噬魂乌箭还真不能乱动,否则一箭之后,自己战力大损,那就麻烦了,还是破罡重箭比较实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