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药笑了笑,没说话。
鱼敬宗斜眼看过来,道:“怎么?不信?要不咱们去公园里练练?”
作为燕子门的当代之主,林白药不认为自己打得过鱼敬宗,扯什么拳怕少壮没用,稍微懂点技击技巧的,打普通人都不在话下。
“那就算了,我怕被鱼总练住院……
鱼敬宗摇了摇头,叹道:“你啊,别的都好,就是身子骨弱了些,以后和叶子在一起,少不得挨她的欺负!”
见鱼敬宗主动提起叶素商,林白药暗暗松了口气,道:“叶子聪慧懂事,不会轻易动手。”
“哼,连她哥都敢打……”
鱼敬宗骤然住口,过了片刻,叹息一声,道:“老弟,走吧。”
两人前后而行,林白药看着鱼敬宗的背影,突然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短短大半年,似乎苍老了少许。
或许不是苍老,而是高高在上的大佬,难得的坠入了有情人间,缭绕枷锁环绕周身,连那能扛起山河的背,仿佛也佝偻了起来。
阳春之际,漫野芬芳,松树、柏树、桦树和凤尾竹林立而争雄,樱花、桃花、油菜和风信子招展而竞妍,锻炼的大爷大妈熙熙攘攘,谁也没注意到一老一少的组合,正绕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走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鱼敬宗停下脚步,负手远眺,道:“林老弟,家事难为啊……”
林白药静静的站着,他知道,鱼敬宗只是在倾诉,不需要他回答。
“鹤望资本发展到今日,说尾大不掉也好,说积重难返也好,很多事我不能一言而决,比如接班人的人选……当然,这也跟安止的能力有关。他毕业后的一系列运作表现出色,董事会其他老伙计都跟他关系不错,上上下下认定了他会继我之后执掌鹤望资本,这是大势,我不能违背,也不会去违背,因为安止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鱼敬宗道:“所以,他的心思我明白,当众撕了合同,无非是先斩后奏,逼我表态,到底是支持他,还是支持你?老弟,如果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