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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如此夫妻

在等他的那片刻, 我感觉像过了几辈子。

报复的兴奋和偷人的心虚反复煎熬着我,让我心跳加快,呼吸粗重, 手脚微微发软, 我甚至能听到他熟悉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就快到了。

我看到了他的手抓住了厚毡车帘, 那瞬间, 我屏住呼吸,感觉男女欢好时那种顶峰的愉悦都比不上现在,终于, 他掀开了帘子,那张面对了十多年的脸就在眼前。

我冲他微笑, 欣赏着他愤怒大过震惊的表情, 看他那张俊美的面庞变得扭曲、瞳仁缩小、薄唇微微张着、颤抖着我配合着他, “心虚”地低下头, 身子吓得往后缩了些,手护住大肚子。

我知道, 现在不应该笑,可是怎么办啊, 我就是忍不住啊,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我甚至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 让自己别太欺负人了, 别笑出声。

“大郎。”

我硬生生挤了几滴泪,轻轻地唤他。

他仿佛如梦初醒, 身子猛地震动了下, 什么话都没说, 抬腿就上了马车。

他个头高,生的强壮,宽大的身影随着粗重呼吸朝我压了下来,一点点将我团团包围,说实话,我还挺害怕的,我的笑意渐渐在唇角凝固,但我一直盯着他,他薄唇抿住,扬起手,赏了我一耳光。

我的头立马被他打得撞了下车壁,侧脸火辣辣得疼,我用舌尖轻舔了下唇角,好得很,出血了。

“本是妾做了对不起大郎的事,该打。”

我用指头抹去唇角的血,刚准备说话,两只肩膀就被他抓住,他摇晃着我,逼我与他直视,他此时愤怒至极,完全说不出话,双眼渐渐发红,咬牙,压低了声音问我:“孽种哪儿来的”

而正在此时,车帘被人从外头用力掀开。

我和梅濂同时朝前看,是云雀和我的两个心腹侍卫。

云雀很是镇定,两指指向梅濂,那双漂亮的杏眼危险一眯:“你敢伤我家夫人”

“夫人”

梅濂丢开我,转身,往车口挪了些许,一把揪住云雀的衣襟,生生将云雀往车里提了寸许,他扫了眼那两个已经抽出刀的侍卫,逼问云雀:“你家主子是谁说”

“云雀”

我冲云雀摇摇头,示意她一个字都不许说。

我仍懒懒地窝在软靠里,给那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淡淡一笑:“你们三个把我送到这儿就行了,回去吧。”

我扶了下发髻,眉一挑,媚笑:“我知道那位爷早都见不得我了,要跟我一刀两断,如今我找到我丈夫,这就家去了,如此,他也能安心了。”

云雀厌恶地挥开梅濂的手,她不放心我,焦急道:“可是夫人”

“没事。”

我轻轻地抚着肚子,看向梅濂的背影,笑道:“我同大郎风风雨雨生活了十几年,他不至于让我一尸两命,对吧大郎”

梅濂虽没回头,但从他紧攥起的拳头能知道,他恨极了我。

可这里是长安,不是曹县、丹阳县那种小地方,长安遍地都是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他没确定我的奸夫是谁前,不敢下手。

我还不知道他

在得到我的命令后,云雀虽说极不放心,可仍听话,给我屈膝行了一礼,担忧道:“夫人放心,奴这就回去找主子。”

说到这儿,云雀恶狠狠地瞪着梅濂:“我家夫人若是少一根头发丝儿,我家主子绝不和你善罢甘休”

话音刚落,云雀唤了那两个侍卫,疾步匆匆消失在了白茫茫大雪中。

见云雀走了,梅濂回头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将他的心腹侍从叫过来:“顺子立马在家附近包个客栈。”

话刚说完,梅濂大手一挥:“等等,先别着急,你去跟着那三个人,看他们进哪家门,口里所谓的主子到底是谁”

才嘱咐完,顺子刚要走,梅濂再次把人叫住:“慢着,让咱们车夫立马回家,偷偷告诉莲姨娘,让她把念惜捆了关房里,不许下人们乱走动,把轿子抬到后门,务必挑两个咱们从曹县带来的老人儿抬轿”

我冷笑数声。

果然不出所料,他怕带我回去丢人,想在客栈安置我,可又怕外头人多嘴杂,于是让车夫回去给莲生带话,把家里收拾“干净”,再把我抬回去,好好地审问我。

问嘛。

夫妻一年多不见,可是得好好叙会儿话。

这般分配完后,马车周围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我看见他半蹲在马车口,身子佝偻着,大口地呼吸,一动也不动,好半天,他才猛地回头,眼里竟含着抹泪,恨恨地盯着我,不说话不动手,从头到脚地打量我,最后冷笑了声,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扔给我,用力掀开车帘,坐到外头赶车。

马车忽然动了,我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下。

我浑身乏力,吃力地将那件早已没什么温度的大氅捡起,裹住自己,我苦笑了声,手附上发热发痛的脸,忽然就掉泪了。

少年夫妻,如今终于走到了末路。

这到底是种什么感觉我不知道,真的说不出来。

对他,我早已没了爱,有的只是风雨携手走来的情,可以说家人、友人亦或许或许,就是夫妻吧。

我两指夹开车帘,往外瞧。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行人用包袱或是大袖顶在头上,匆匆地往家赶,小贩们亦开始收拾摊子点点滴滴凉意落在我脸上、袖子里,曾经,我和他就是这些穷苦小老百姓里的一个,为什么会慢慢地满目全非呢

我用指头揩去眼角的泪,长叹了口气,艰难地挪在车口,与他仅仅隔着一道帘子而坐。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十七岁的时候”

我没有碰他,我们就这般咫尺天涯地坐着,我凄然一笑:“那时候咱们没有随从、丫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女人,就咱们两个,县城开集了,你大清早去租了辆驴车,拉着我去买年货,娘不喜欢我涂脂抹粉,你总是向着我,哪怕少割两斤猪肉,也要给我买胭脂和发钗。”

他没说话,但我听见他微不可闻的抽泣声。

“不说了,好没意思的。”

我笑笑,眼泪落在他大氅的貂毛上:“如今你到长安做官了,虽说脸还生着,没人认识你,但让路人看见你掉泪也不好看。”

我没再说话,疲累地靠在车壁上,由他带着我走这一路风雪。

也不知走了多久,如同几辈子那么长吧,马车忽然停了。

我听见他跳下了马车,好像回府吩咐什么去了,不多时,我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出来两三个人。

车帘忽然被人扯开,此时天色稍晚,风雪如刀般朝我袭来,将我的头发吹乱,我看见梅濂就站在车跟前,他眼睛稍有些红,俊脸阴沉着,没有半点悲喜或是愤怒,而在后门口,静等着顶小轿子和两个眼熟的下人。

“下来。”

梅濂将脚凳扔在地下,朝我伸出手。

我抓住他的胳膊,吃力地往出挪,慢慢地下车,刚下车,他就甩开我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不洁之物。

我笑笑,看了他一眼,扶着腰走向那顶小轿,坐了进去。

轿帘放下后,里头忽然就暗了,我身子重,难免感觉有些挤。

下人抬得很稳,走得很快,我两指夹开轿帘往外瞧,梅濂疾步匆匆地跟着,我没再看他,转而看向另一边,这个宅子原先是兵部侍郎的府第,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只不过宅空而人少,在白雪中显得有些凄凉。

当初三王作乱,李昭处于极被动的状态,当时朝堂有好几种声音,迁都或是求和,李昭下手极狠,收拾了一批人叫嚣着求和的官员,其中就有兵部侍郎。

我记得第一次去看八弟那天,正好遇见卫军抄兵部侍郎的家,珍奇金银一箱箱地往出搬,外头站着两行被扒去华服的男女老幼,等着厄运的降临。

不过一年的时间,梅濂住进了这个宅子。

我长叹了口气,人生境遇起伏,不过如此。

穿过两道小门和曲折游廊,轿子终于进了个极宽敞奢华的小院。

轿刚落地,我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梅濂就掀开轿帘,抓住我的胳膊,粗暴地将我拉了出去。

“你轻些啊。”

我不满地抱怨,没有挣扎,任由他将我扯进上房,甩了进去,我连着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只听门咚地一声被他用力关上,我的心亦咯噔了下。

我没有理会他,揉着发疼的胳膊,四下打量这间屋子,很大,是三间屋打通的,分为书房卧房和洗漱房,里面的昂贵古董早都被抄走了,但却留下些黄花梨木的桌椅、床榻等物,再加上梅濂应该叫莲生拾掇过,墙上挂了梅兰竹菊四君子图,桌上摆了好些书和几张瘦金字帖,床榻上的被褥枕头都干干净净的,好像有根长黑发。

我不禁冷笑,也不知这上头昨晚上躺了谁。

莲生还是那个娼妇念惜

正在此时,我的胳膊一痛,再一次被他强行拽到身前,他垂眸看了眼我的大肚子,眸中的怒和恨越来越盛:“你这肚子瞧着下垂,应该快生了吧,算算日子,怀的时候是去年四五月份孽种父亲是谁”

在逼问我的时候,他手渐渐用力,我的骨头都能感觉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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