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天花板在视线中浮浮沉沉,耳边是机器规律的滴答声。林木森费力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几秒才缓缓对焦。他想撑起身T,但腰部一阵撕裂般的痛感让他倒cH0U了一口气,整个人又沉进床垫里。
他偏过头,发现自己在医院,左手绑着点滴,腰侧被层层纱布缠住,泛着淡淡血渍。
他记得那一刀,不知道那是否值得,甚至不知道许铮有没有事。他只记得在刀尖落下来的那刻,他心里却是想着这是他往上爬的一步险棋。
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许铮撇了一眼病床上的林木森,朝他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
「醒了?」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像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可林木森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步伐明显b平常快了一点。
「右腰处贯穿X刀伤,那刀子离肾脏不到三公分,再cHa深一点你就直接saygoodbye了。」许铮淡淡开口,他没想过这个随便捡回来的毛头小子会在危机时刻帮他挡刀,感到些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