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停了停,数千年的坚信,此时亦磐石不转,“别崖非暴戾滥杀之君,我亦非背信弃义之徒。我知别崖,别崖亦知我。”
“是,我知圣人。”
殷无极好似回到了当年在师尊膝下听他讲道的时候,不知不觉凝望着沐浴在月光里的白衣圣人,思绪好似游荡了很远。
谢衍放开他的手腕,本该恢复克制,退到不远不近的距离处。
他却忽然伸手轻抚他的面容,声音倏然温柔下来,道:“许多年之前,我曾教过别崖,如何‘为政’。”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谢衍好似安抚他的情绪,抚摸他长发的时候,亦注视着他晦暗混乱的眼睛,好似要擦拭一颗蒙尘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