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他的爱徒。
殷别崖的一滴泪,能够在他的圣人道体烫出一个偌大的空洞;他的一滴血,能够轻易腐蚀他无坚不摧的冰雪道心。
他的爱与恨,根根都是尖锐的荆棘。冰雕雪琢的神像,哪里经得起这样长年累月的磨蚀。
“你向我寻求一死,是想要斩断与我的缘。还是,想要向我索求哪怕一丝关联……”
原本的师徒之缘,本该至善,如今已经扭曲为钉入骨髓的一段恶缘。
“师尊,师尊……”回答他的,是伏在他背后的少年拨开他染血的发,在他颈后一吻。
谢衍承受着殷无极载满憎恨与恶欲的剑锋,胸膛的血濡染,他只是点了灵脉大穴止血,就不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