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生气了?”殷无极见他露出几分愠色,忙跟过去,“您等等我。”
“知道还问。”谢衍驻足,墨发披散,侧眸看他。
他往日冰冷容颜也透着几分薄红慵色,分不清是恼还是怒:“殷别崖,我待你还不够纵容?陛下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全然随着性子。上一刻吾妻还唤着夫君;下一刻吾的夫人说没就没,吾还得承受‘丧妻’之痛,在旁人眼中白白做一回鳏夫。”
“圣人这般在意?”殷无极几百年前把刻好的谢夫人牌位递给他时,也没见谢衍脸色有几分变化,只是斥他两句,就轻轻放过了。
殊不料,这旧账至今师尊还记着。
“在意?吾当然不在意,帝尊做过的任性事情,哪止这一件两件?若是一件件在意过来,吾非得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