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看向那不远处延伸的深红色道路,通往此地的最中心,他已经能够看见那熟悉宫殿的轮廓了。
无论日升月落,这三百多年来,他都在九重天的那座宫殿觐见君王,听着那几乎成为秩序本身的君王一句句命令,然后去实现。
他有时是赞同的,有时却不赞同,甚至带着隐隐的愤恨,甚至阳奉阴违——这种郁恨之意,又是何时生成的呢?
“操。”萧珩嘶了一声,却已经按不灭那种针扎一样的刺痛了。
这种如附骨之疽的危机感,比起他和赫连景在那江畔决战之地生死撕咬的时候,更加恐怖,令人寒胆。
但萧珩又有点幸灾乐祸,他用枪支起自己的身体,披散的长发被风吹开,狼一样的琥珀色瞳孔微微发亮。
“……陛下确实动杀心了。好消息是,不是老子一个人落到这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