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极没有急着把萧珩放出来,并非是怀疑他要自己的命,而是因为看穿了设局者背后的意图——他要让魔宫的一号与二号人物,君王与将帅的矛盾,彻底摆上明面。
殷无极抵着下颌,若有所思,道:“那设局者已经把本座架起来了,又设好了靶子,就看本座会不会顺水推舟,除去心腹大患了啊。”
殷无极又想到那沉在烟水中的少年事,并肩作战,兄弟袍泽,生死相托。
如今他再擦拭过去,却发现铜镜上早已染满锈蚀,看不见彼此的面目了。
在这百年又百年的君臣相对中,过往的情谊仍然存在,但是君臣间的博弈,却不知不觉地占了上风。
殷无极戒备萧珩,萧珩也戒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