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然互相扶持,走过风风雨雨的岁月。
萧珩的笔一歪,又换了个称呼,有些轻松自在地写道:“作为敌人,老子算是高价值吧。以前也拒绝过北厄那孙子不止一次的招揽,现在又啃下他一大块骨头,估计心里恨极了老子。但是,这回老子可不会降了。”
“哥这一辈子漂泊不定的,也降过不少主君,又出走过很多回。在他人眼里,我是不可信的狼,随时会噬主。就你这傻小子,我身份成谜,心思莫测,毫无忠诚之心,看不出么?你不懂自个有多危险么,又是折回救人,又是放我走,还一个劲地引狼入室,喊什么萧大哥,萧大哥的。换别的魔修,你得被坑的骨头都不剩。”
“我僭越王权,被人参了,你给护着,怎么就看不出我窥的是你的位置呢。我不尊王命,擅自行动,造成恶果了,你把罪担在自己身上,说什么‘是王来担负这一切,而非臣子’。主君,做人不能这样过分,你这是要臣的命啊……”
“果不其然,这回真得豁出命来了。赢了,老子保证北厄不死也残;输了,且拿我的头去给青史交代吧,也不枉你唤一声‘大哥’。”
殷无极看到这里,绯眸微微睁大,执着信纸的手不住地抖。
在信的末尾,萧珩一改先前那满不正经的写法,异常郑重地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