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大量的灵石原矿。”谢衍慢悠悠地微笑,“你欠的军需和粮食,可以先拿矿产抵押,按市价来算,我便不在你兴兵时向你讨债,先抵个十年。若你打了十年以上,价格再一年一谈。”
“……仙门大比这么耗费灵石吗?”殷无极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如此匆忙的理由,一针见血道,“修真界前所未有的盛会,让您这样平素节俭的人这样舍得,目的并不止是做门面吧。”
“还是这样敏锐。”
“我又不是笨蛋,您的动作那样大,分明是不满足于只影响中洲儒道,要把手伸向道、佛了,指不定,您还要摆局算计谁呢。”殷无极托着腮,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并不因为师尊与他谈冷冰冰的交易而生气,反倒笑道,“如今我们各取所需,您却非要用凌驾我的态度先将我一军,这样不好吧?”
“吾难道不是学你?亲师徒,明算账。”谢衍浅浅地抿了一口茶,白衣轻若流云,许是因为放松,他的锁骨微微舒张,显出他无边的风流情态,“我开的条件并不过分。”
“容我考虑一下吧。”殷无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落子,笑道,“先下完这局棋。”
这湖边的对弈持续良久,终于补完了多年前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