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极并不觉得他离去了,只是含着笑,仰望着天上的阴云,自顾自地说道:“谢云霁,今后我不陪着你啦,你会觉得孤单吗?”
殷无极没想到,在逃亡路上再见到谢衍的时候,会是这般模样。
他似乎是经历了一番战斗,懒懒地坐在着道门、佛门追兵的尸首边休憩。他拔开酒囊的塞子,灌了一口,酒液顺着脖颈沾湿了衣襟,这并不是端庄拘束的儒门习性,而他也半点不在意,颇有些快意和潇洒。
那些尸体垒在一起,胸口要害处是干脆利落的剑伤,他们个个怒目圆睁,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何会死。
刚刚入魔的仙修,往往是最脆弱的。他们也都是一派豪雄,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被人夺去了性命呢?
东躲西藏,避开追兵,让他的脚程慢了许多,这条北上之路还未到一半,却接连砍了三波追杀他的仙门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