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景行问他睡的如何,精神可还好,帝尊又端出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敷衍着,说些甜到极点的情话,处处都最讨他欢心。
真当他一点也不知道吗?
“伸手。”谢景行俯身,看着那坐在石桌前的男人含笑的眼睛,不容置疑道。
“先生这是在训狗么?”殷无极说着,却还是乖乖地伸出手,覆在谢景行的白皙的手心,然后浅浅地勾了勾他的指尖,带着些暧昧地划过他的掌心。
他随意地瞟了一眼周围,只见远处有人,便忍住亲他的欲望,手也往后微微缩了一下,笑道:“有人在看呢,您克制着些,别欺负我……”
他却不知道,情到浓时,眼睛都能把他的心思出卖干净。那一抹绯色,看向世间万物,皆是无哀无怒,看向其他儒门弟子时,与看一堆草芥没有丝毫分别,唯有在注视谢景行时,会逐步被点亮,映出他的影子,渗出欢喜的甜。
两个人在一起时,哪怕什么也不做,自然就有旁人插不进去的特殊气场。而见微私塾里的儒道弟子,又有哪个看不出来圣人弟子和无涯子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