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卿不避讳,“说来也好笑,我们明明记着师尊的容貌,却总是雕不好他的眉眼,只有形貌,却不传神。最后还是‘他’看不下去,动手雕刻,才有这九分神韵。风师兄气坏了,也没办法,谁叫‘他’是闻名天下的炼器大宗师,比不过也正常吧……”
谢景行脚步一顿,他大约清楚这个“他”,到底是谁人。
“他?”谢景行先追问,又觉得语出仓促,摩挲玉笛掩饰心虚。
“白宗主言语间有几分亲近,在下好奇,不免一问,如有冒犯,还请勿怪。‘他’是圣人生前好友?”
“师门旧事了。”白相卿驻足,语气放缓。
“我不似飘凌和游之,对‘他’的存在闭口不谈。先进圣人庙罢,你若能拜入师门,以后,我再说与你听。”
谢景行想起师门当年的鸡飞狗跳,以竹笛抵着下颌,淡淡笑道:“那就洗耳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