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夕阳早就消失在地平线上,黑暗像是野兽的倾盆大口,能够将人所有的心思全部吞噬。
知晚。
暗哑的字眼在喉间反反复复,但到最后景玄阳都吐不出这两个字来。
她说的没有错,哪怕是他现在真的任由着他的性子将施知晚带回别墅重新囚禁起来,也不管任何的事情,先不说施知晚的性子早就不适合呆在无人交际的封闭空间里,很容易患上抑郁症而导致自杀倾向。哪怕是施知晚是正常的,郑家也绝对不可能任由他如此对待郑萱湘。
太阳穴两侧的筋脉一点点跳动着,最终才从薄唇间溢出声响:“你想要知道什么?”
“郑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是。”
“是意外还是……”
景玄阳的嗓音几乎是立刻紧张起来:“当然是意外。”
“那她怀的孩子是你的吗?”
一瞬间的停顿,不仅是男人,就连整个会场里的人都按捺不住呼吸越来越沉,瞧着最中心景玄阳脸色上的阴鸷在明亮的灯光中愈发显得可怖:“知晚,我……”
“请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
看着那张紧绷中带着无比冷静的脸庞,景玄阳现在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情绪,半晌,才从喉管里溢出来的声音,嘶哑又暗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