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个商人,但却是将条件摆清楚的商人。
看着男人那双黑湛湛的深眸,她有些茫然,咬着唇缄默一会儿:“我没有想什么......”
“不,你有想。”
他的身躯稍稍逼近了几分,哂笑中噙着抹凉薄的滋味:“娇娇,我太了解你了。你为人喜好独立,最讨厌的便是欠人人情,施知晚的事情你总觉得是在怪你自己,毕竟是你当初为了从施知晚口中挖出和她交易的幕后人,所以建议她不要如同炮灰般的直接报复,要用冷处理,用那种不着痕迹的勾人心思却最后将人甩掉的方法来进行完美复仇。”
他说着轻笑:“结果最后却使施知晚变成现在这幅被囚禁的样子,你心中有愧,所以只要是涉及施知晚的事情,你总是想尽办法帮忙。”
从薄唇中沁出来的每个字都宛若是说到了慕娇娇的心头,她的脸色有几分白,睫毛细密的颤抖着。
可顾戾却没有结束,骨节分明的手指操控着轮椅,绕过茶几一点点的靠近,英俊的轮廓在她黑白分明的丹凤眸底放大:“娇娇,你想要帮她,不是吗?”
不知为何,她平白看着顾戾这幅样子有着淡淡的慌意萦绕在心头,明明没有喝酒,但总感觉被酒精充斥在脑海中,噙着少许的眩晕感。
深呼吸,她仗着他不动她,索性就承认:“对,我是想要帮施知晚,但景玄阳派人把手的太过严密,所以我一直没有办法,你是不是能帮我。”
“对。”
顾戾回应的理所当然,甚至半点仗势欺人的自知都未曾有,头顶上的光线明亮,可不知为何打在他的脸上却有着或明或暗的感觉,尤其是配上压低着的嗓音,俯身过来时那股席卷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有着令人心悸的强势感,附在她的耳尖一字一句:“可我说了,我帮你是要报酬的......娇娇,你能够给我什么报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