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大论的解释,只换来唐幼葭一个浅浅的笑容:“是么?”
唐初正准备张口继续反驳,唐幼葭那双干净到几乎能够看透人心的杏眸就这么瞧着她,继续轻描淡写的出声:“我只是说撞死我,并没有说酒驾,唐初,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她还坦然的环视四周:“恐怕整个南城区听闻到的消息也只是车祸,不管是报纸还是新闻从始至终都未曾提到酒驾这件事。唐初,恐怕是你觉得整个南城区的人是蠢货吧。”
眼神对上眼神,总有一方是输者。
唐初根本就不敢去看唐幼葭的视线,急急忙忙偏过头去,嘴中嘟嘟囔囔着解释的话:“我是听我爸妈说起来的,他们陪着你一起去处理车祸事件,自然知道是酒驾……”
唐幼葭没有再回应,或者是说不屑于回应。
但越过唐初的肩头,唐幼葭和一双湛湛着深沉的黑眸不期而遇,毫无预兆。
青时就坐在沙发里,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指间捏着的高脚杯中摇曳的酒水已经被喝掉一半,袖口解开,随意露出点略显白皙的肌肤,在明亮的灯光下,完全一副颠倒众生的贵公子模样。
可偏生的……唐幼葭纤细卷曲的睫毛不受控颤抖了下,巴掌大的小脸上原本就不深的血色也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闭了下,脑海中不止一次回荡出她在暴雨中摔倒在一辆车前的画面……
再睁眸,她脸色恢复到冷清平静的模样,重新坐下,哪怕唐初再争辩些似是非是的证据,她也没有再说任何一句。
人既然已经到齐,饭局便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