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往日里或冷艳或柔弱的模样,视线盯着他现在只像是个陌生人,声音尖锐中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唤着他的名字:“景玄阳。”
当时明明心头蔓延出和现在一模一样的慌意,像是骨髓最深处的有某些东西被抽离了般,可他却下意识遏制自己,眸色愈发的深:“施知晚,你要是敢让我在南城区听到丝毫的风声,小心我不放过你,你也是见识我的手段的。”
却没想过,南城区没有因着这事闹出来丝毫风波,可施知晚却消失了。
努力的深呼吸,恍惚间被慕娇娇推得踉跄了两下,他仿若察觉不到,急切的扣住她的手腕:“施知晚到底去哪儿了?”
可慕娇娇却一蹙眉,尝试将手腕抽出来却无果后,烦躁的呵斥:“你放开我,捏疼我了。”
“我问你,施知晚……”
另外一只大掌从天而降,直接打断了景玄阳。
海边的风吹拂着微微发咸的气息,顾戾那张原本英俊冷漠的一张脸,掀眸的一个表情便阴鸷异常下来,可怖的瞧上一眼都足以让人心悸,他开口一字一句的阴测:“放手,娇娇说你弄疼她了。”
哪怕是顾戾坐着轮椅,景玄阳也鲜少是他的对手,景玄阳对于这一点也再清楚不过。
所以他侧眸盯着他良久,然后突然转身,连招呼都未曾打的径直离开,风中摇曳着的背影修长冷漠也噙着再明显不过的落魄失落。
慕娇娇冷眼瞧着,任由顾戾帮她揉着发疼的手腕,挽唇:“虽然我不清楚景玄阳和施知晚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是施知晚赢了。”
这些顾戾都不在乎,将慕娇娇抱到自己的膝头,俯身在她脸蛋上亲了亲:“今天你累了,要不要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