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戾猩红下来的那双黑眸在说话间努力变回正常,另外一只手逗弄般捏她的脸蛋:“还不松口,你这幅样子,看咱俩谁更像是咬人的狗?”
“谁叫你总是凶我。”她蹙眉瞪大眼睛瞪他,说是咬,但实际上除了点口水外,她似乎也没有在他虎口上留下多少痕迹,却还故意要假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这样的话,小心我还咬你。”
这样,简直活脱脱印证了四个字。
蛮不讲理。
顾戾好整以暇,闲适的低笑,只应了一个字:“好。”
折腾了这么一整天,两个人身上衣衫凌乱尽是褶皱,还有不少处沾染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就只差在泥潭里打个滚,看起来狼狈到不行。
飞机上的设施很齐全,浴室里还有着便利顾戾使用的扶手,他先去门外将两个人的衣服取进来,还未关上门,就听见慕娇娇的手机响了起来。
慕娇娇这个时候就窝在沙发上,她的习惯总喜欢怀中抱着点什么,就算接起电话也不例外,软软的抱枕靠着,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陌生的电话号码,嗓音温凉寡淡:“你好,哪位?”
“慕小姐。”电话对面的嗓音低沉中带着浓重的不悦,顺着电流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情绪:“你就不觉得你在临走前忘记了点什么吗?”
熟悉的嗓音,慕娇娇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她在被抱上飞机时究竟感觉到的怪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