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尘懵懂地看着妇人。
妇人叹了口气,这孩子看上去整天病怏怏的,连衣服掖进去都不懂,一看就是什么苦活累活都没做过,王大夫把她留下来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带她吃过饭,妇人就走了。
除了三急,梅落尘每天都要待在药柜后面放药的库房里,伙计们与她谨慎维持着各自之间的距离,小心翼翼说着不咸不淡的话。
几天过去,大眼睛的小姑娘开始眼窝下陷,她每天不厌其烦的坐在床边给新送来的药材写上名字,记录在册,一整天一句话都没有人和她说。
隔天,妇人拿着火钳子来烧火,让她的小床上也有些热气,烧了火之后,屋子是暖的,妇人坐在梅落尘身边。
“他们呀,怕传出去不好听的,才不和你说话,虽然你体弱,但也是个女娃呀,他们就是太懂规矩了。”
“这个嫌不必避。”
晚上,王大夫特意把梅落尘叫出来,和伙计们说,“从明天开始我会教她认草药,新来的人也过来听。”
王大夫年近花甲,身子骨却硬朗地很,开始高谈阔论讲了几句医者追求的‘立功、立德、立言’之后,就开始教他们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