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见少女迟迟不语,裴行弃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有这么难开口?难道,在她的心中,他还比不上她的亡夫?
“逝者已逝,如今夫君才是黛黛的依靠。”
“黛黛自是更喜欢郎君。”
秦黛黛想,哄哄他,又何妨呢?男人就是这般,在床上的时候,比谁都要霸道,等下了床,又会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她早已习惯了。
裴行弃听着她的话,目光牢牢地盯住她,虽然他并不知道她话中有多少真心,但不得不说,他心中……舒坦了几分。
“秦氏,莫要忘了,你如今还是本官的兼祧妻。”
“一日是本官的人,这张嘴,就不许提起旁的男人。”
“记住了?”
他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见人脸上还带着酡红,他的怒气更重了几分:“日后,不许饮酒。”
除非,和他一起。
“明白?”
他一定要她回应他,少女可能是被惹烦了,直接拍开他的手。
可没一会,她便如鹌鹑似的小声开口:“明白。”
她的态度取悦了男人,裴行弃嘴角略微松动,眼中的欲火却更明显了几分。
“秦氏,躺好。”
他不许她乱动,指尖钳制她的身体,而后,他自己伏在了她身上,他继续吻她,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秦黛黛觉得只要有关裴行弃的东西,都是滚烫,他的汗水也是烫的,一滴一滴砸在她锁骨漩涡处,让她浑身轻颤。
“夫……”
明明她不在帆船之上,更不在马车中,怎么会觉得摇晃呢?头好晕。
裴行弃不饶她,他咬她的脸蛋,他仿佛很喜欢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每一处,他的唇都会流连许久。
“夫君……我困了。”
已经很久了,是否能让她歇下了?秦黛黛的眼泪不争气的下来了,两辈子,她从未觉得一夜竟如此难熬,就算之前独守空房,她都不觉得这般难过。
可她又怎么会想到,就是她的嗓音,都能让裴行弃欲罢不能?男人原先都打算放过她了,可如今,他再一次将她拥住。
裴行弃以往讨厌男女之事,他觉得恶心,可和秦黛黛试过之后,他并不觉得讨厌,甚至,食髓知味,夜晚对于他来说,都是短暂的。
“秦氏,你不想要孩子了吗?”
这话一出,少女都不再有别的动作,但她也没迎合。
黑暗中,男人身姿挺拔,他健硕无比,和他一比,秦黛黛一个南方女子,柔弱无比,他一根手臂都有她的大腿粗。
“裴行弃。”
晨光熹微的时候,少女突然嘟囔一声,指尖攥紧床褥,红意蔓延全身,一直窜到她脖子乃至耳朵。
男人罕见低笑出声,眼中除了旖旎,还有点点温柔。
秦黛黛懒得和他说什么了,她将被子一卷,将自己藏好,他休想再触碰她一下,裴行弃这个混蛋男人。
裴行气看着她的动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拿过她的兜衣。
秦黛黛注意到他这个动作,瞬间更怒了,该死的清高!她的肚兜用的可是最好的料子,很贵的,可他竟然用来擦嘴!
不过,少女也只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她什么都不敢说。
裴行弃当然发现人在偷看他,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背过身去穿衣,等他穿完衣裳,他才开口:“好好休息。”
这还是他第一次下了床没翻脸,竟然还叮嘱她好好休息,秦黛黛震惊,等他走了之后,她不忘抬头看了看日头,今日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
当然,少女也没有这种没用的废话开心,她累了一晚,可不就要好好休息?
哼!
秦黛黛翻了一个身打算好好睡一会,可没多久,她就听见房中传来了脚步声,难道,裴行弃又回来了?
他回来做什么?
少女不想理人,可她闻到了属于女子身上的馨香,谷雨。
“小姐醒了?”
谷雨原本只是进来想看看小姐醒了没有,没想到,却惊醒她。
“你怎么来了?”
少女惊愕,她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很快秦黛黛就反应过来了,她一夜未归,谷雨定然猜到了什么。
“是大公子身边的小厮来通知奴婢的。”
幽蛇叫她来这里等候服侍小姐起身,不然,她一个小奴婢,也不敢乱闯大公子的扶风院。
“嗯。”
秦黛黛原本还想睡会,这会见到谷雨,便打算回自己院子睡,这里睡觉,太不舒服了。
就在她洗漱的时候,裴行弃来了,他身后还跟着那个叫幽蛇的小厮,原来,他是给她送衣裳来了。
“既然醒了,穿戴好便早些离开。”
裴行弃将衣裳放下之后就离开了,一脸冷漠,这会,他又赶她了。
秦黛黛听着这话,瞬间小脸皱起,气呼呼的,搞得她很想留这里一样?她才不想留!也不知道是谁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小姐,这衣裳好漂亮。”
等裴行弃走了之后,谷雨立马欢喜开口,这料子看起来也很好,柔软舒适,秦黛黛听谷雨夸得天花乱坠,她起身自己去看了一眼。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件红色肚兜,他竟了连这个……也准备了?少女不禁又觉得浑身燥热无比,刚刚裴行弃擦嘴的动作,又在她脑中回荡。
“我先去沐浴。”
后罩房内早已备好了水,裴行弃的池子说来也奇怪,只要按动一颗石头按钮,水便能由热变冷,再按一下,水又能从冷变热。
这池子要是她一个人的就好了,什么时候想沐浴,都能沐浴。
等少女沐浴穿衣完,她都愣住了,这衣裳,竟然刚刚好?
“大公子怎么知道小姐的身量的?”
谷雨也觉得震惊,后来秦黛黛想到了什么,她忙快步离开了。
这裴行弃,他每晚该不会都在丈量她的身体吧?
秦黛黛并不知道,裴行弃是看着她离开扶风院的,他那双黑眸,依旧藏满了欲火,他第一次知道,房事,能让人疯魔。
“主子,关于永州贪腐案已有了些许眉目,属下查到……”
幽蛇一通禀告,可裴行弃一个字都没进去:“重说一遍。”
男人回神,眉头紧蹙,第一次觉得案件如此烦人。
“主子,我们是否去一趟永州?”
这案子再不破了,圣上怕是不开心。
裴行弃也知道,此事迫在眉睫,若是以往,他定早早就离开京城了,可如今,他有些厌烦,他不想离开。
他不禁想到,他离开的话,秦氏想他怎么办?像她这般娇气,思念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会哭!
还有,他离开的话,秦氏就得独守空闺了,她定然不愿。
可没一会,裴行弃又想,秦氏夜间总求饶,白日又总爱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看着他,冷落她些时日也好。
他该让她知道,白日宣淫,有违常理。
想到这里,裴行弃下了决心:“收拾收拾,明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