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她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论读书,顾涵从来没输给过大院里任何一个人。”
沈聿的眉头紧紧蹙起,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可是,有用吗?考得再好,拿再多的第一,在你们眼里,永远低你们一等。”她顿了顿,唇角g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凭什么?”
“因为我是nV孩?还是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或者……更直接一点,”她的声音陡然压低,直指核心的尖锐,“因为我爸放弃了仕途大道,下海经商了。从此顾家从‘圈内’跌到了‘圈外’,身份尴尬的边缘人?”
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无形壁垒,被她如此清晰地剖开。他从未如此直接地思考过这些问题,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俯视的视角,从未真正低下过头,去感受那些被俯视者的切肤之痛。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沈聿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这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从未真正将她视为与自己平等的存在。
“你可能没这么想。但你们早已替我定义好了位置。我不能太有主见,也不能有自己的事业,我最大的成功,就是找个你们这样的男人嫁了,在生几个儿子,对得起人家娶我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