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吸了一口气,扣紧她的腰,在她的呜咽声里一寸寸深埋进去!
大清早,这女人就能让他发疯!
久别两日,又是一番运动,何幼霖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谭少慕像是喂饱了的狼,十分满意地离开了他的狼窝,神清气爽地开车去了警局。
日上三竿时,何幼霖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喂?吴医生吗?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
一瞬间,何幼霖怀疑对方打错电话了。但很快想起自己名片上印着吴雯佳那个名字,她就回过神,嗯。你是?
我是王志的爸爸。就是那个肾癌要遗体捐赠患者的爸爸。上次,你给我名片的,还记得吗?
何幼霖一下子瞌睡虫全跑了,做起身来,嗯。记得。怎么了?
嗯。我儿子……快不行了。手术估计也就这几天了。我们夫妻马上要赶去b市了。我想在去之前和你谈谈。
黑暗的审讯室。
没有伤及要害的成玉天送院包扎好伤口后不久,就被人带到了这里。此时的他,面色全无,双腿发软。经过一夜的细思冷静,他已经察觉到自己是螳螂捕蝉,被人黄雀在后了。
所以此刻看见谭少慕的时候,他并不意外。
那黑漆漆的房间里,墙壁上的小黄灯散发着昏昏的光芒。他被拖进来时,一开始还面无表情,等审讯室的门被砰!的关上,他看见谭少慕坐在一个警员的边上旁听,就激动地要举起被手铐束缚住的双手要袭击他。
然而,不等谭少慕有所行动,何家栋已经一举拿下他,把他按死在桌上,给我放老实点!
成玉天被擒住,动弹不得,瞪裂了一双眼睛,姓谭的,你敢玩阴的!
谭少慕隐匿在黑暗中,盯着他,表情不动神色,哑声问,说,你和白昕媛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给你一千万?这些年里,你究竟帮她做了多少事情?
成玉天呸了一口,你休想从老子口子问出什么东西来。
谭少慕肃杀挺拔地站起来,缓步朝他走过去,站定,你以为你不说,你就逃脱的了法律的制裁?我劝你不如坦白从宽,当个污点证人,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成玉天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可是,他却笑了,铆着劲看谭少慕,你不用吓我,白家那小妞不敢告我的。她要告我,我就把她的事情都捅出去!哈哈……她不会告我的,你看好了,我这个案子,很快就会撤销的!
入室伤人,是公诉。何家栋厉声严斥,不是你们说私了就私了的!
哈哈……我成玉天不是吓大的。那刀是白家的菜刀,不是我蓄意谋杀,提前准备的作案工具。而且,上面还有白超的指纹。肯定是在我的指纹下面。也就是说,先拿菜刀的人是他。我只是正当防卫,最多是防卫过激。
是吗?谭少慕冷冷一扯嘴角,拿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正是那一夜,他找上门的时候,他和白昕媛对质的对话。
当初,沈月珊那女人不过是受你教唆,买凶杀人。你怕暴露了自己,要了她的命!这些年,我替你做的事情,还少吗?
当成玉天听见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脸部肌肉一抽,失神地垂眸思考,浑身发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又笑起了来,我不知道,这是假的,不是我说的……哈哈……
是真是假,法官自有判断。谭少慕摇摇头,缓缓蹲下身来,只是,值得吗?与其相信她会帮你,不如你和我合作?
成玉天瞪大了眼睛,息了好久,不,你不会放过我的。
为什么不会?谭少慕问,双眼赤红如魔鬼一般,再问一遍,你只是杀人的工具,白昕媛才是主谋。只要你合作,我对你会从轻处置。但若你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给你活路!除了我,萧家的人也不会轻易地饶过你。
成玉天恐惧至极,慢摇着头,不……不会的……你没有证据,我不会被你吓到的……
谁说我没有证据的?我现在,就让他来和你对质。谭少慕阴阴一笑,看了何家栋一眼。
证人?成玉天懵逼。
何家栋皱了皱眉,面有难色,但最后还是走了出去,以机密审问为由,让人关闭审讯室里的监控设备。最后带着一个证人走了进去。
成玉天在看见所谓的证人时,更是疑惑了。这个人,脸生的很,肯定不是什么知情的内幕人。
陈医生,可以开始了。说完,谭少慕的黑眸宛若淬毒的利剑,闪过一道寒光,落到成玉天的脸上。
是。陈医生拿出口袋里私藏的针筒,步步靠近成玉天。
成玉天的心恐惧到极点,接着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扎到肉里,不知是什么药剂,冰凉刺骨地,缓缓注射到了他的身体里面。巨大的恐惧让他的心突突跳个不停,姓谭的,你……玩什么花样!你这个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样是审讯是违法的!
何家栋有些迟疑,姐夫,这样好吗?就算真问出什么,也没有法律效益的吧?
谭少慕坚持道,有没有法律效益的前提,是我必须问出一切,知道真相!
此时,成玉天已经虚软地瘫坐在椅子上。流血过多的他,经不起这种精神麻痹的药剂,很快意志力就渐渐虚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