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歆颔首。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都已经搞好，后面安排人扫尾，我先送唐总回去。”文歆交代。
“辛苦。”
“还是我送唐总吧？”李舟对着她们说道。
唐毓欢婉拒，“不用了，李导，今晚已经够麻烦你了。”
李舟止步。
看着文歆将唐毓欢带走，唐毓欢坐在车内，文歆给她递过去保温杯，“唐总，醒酒茶。”
唐毓欢拿过来喝了两口，味道还不错，而且温热的液体灌入到身体里，身上舒爽不少，“歆姐，你的醒酒茶买得挺好啊。”
“唐总，你喜欢就好，以后别喝这么多了。”文歆提醒她。
“我高兴啊，高兴我们这个项目终于投入进去有产出，也高兴我算是为唐氏做了点事情。”唐毓欢往椅背上靠靠，眼睛闭起来。
“我其实挺怕的，怕别人觉得我不行，也怕在我手里毁了，我真的好累，累到我有点想要放弃，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唐毓欢侧头，睁眼看向文歆。
文歆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她抬起手来，给她抹掉泪水，唐毓欢这样的大小姐确实从小也没吃过苦头，从零开始，到现在，她也挺不容易的，但又无处发泄。
“我是挺没用的，年纪小的时候，护不住男朋友，现在护不住唐氏……”她沧然一笑，略显悲怆。
“不要哭了，唐总，不然我要价低一点，这样你会不会开心点？”文歆哄着喝醉了的唐毓欢。
她刚开始被周沉凛安排在唐氏挺反感的，什么都不懂的总裁，乱七八糟的管理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出路。
可现在她动容。
“会会会。”唐毓欢的头点得像是拨浪鼓似的。
果然她还有孩子气的一面。
“我忽然觉得我被算计了。”文歆略显无奈摇摇头。
唐毓欢继续往后靠，“我今天没想喝醉的，又想要喝醉，因为喝醉就可以少想很多事情，少想一个人……我拼命不想要去想他，可他就会出现，如果现在有消除记忆的水就好了，我马上去买一杯，把这个人忘得干干净净！”
“这个人这么重要？”文歆倒是被提起兴趣。
还能为此借酒消愁。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咬住唇瓣。
对她来说，周沉凛就是这样的存在。
“那还想他干什么，别想了，想钱更为实在。”文歆劝说。
唐毓欢闭着眼，哭了笑，笑了哭，“是啊，不想，一点都不要去想，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到谁的道上，就会掉进河里，我保命要紧。”
唐毓欢没来由，一顿乱七八糟的输出，她自己都觉得毫无逻辑，更何况是文歆，文歆把她送回到悦岚公馆，给她扶到卧室，她才松了口气。
等她从悦岚公馆离开，坐上车，她便打了个电话。
“醒酒茶给唐总喝过了，她说很好喝，还问我哪儿买的，唐总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一直都在自责，还说什么在想一个人，也是因为这样才喝醉的。”文歆絮絮叨叨汇报。
电话的那头忽然就没了声音。
文歆又看了看手机屏幕。
通话还在进行中。
“周总……您在不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