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毓欢丝毫没动，周沉凛伸出手，把她从包厢里拽出来，直接拉上迈巴赫的车，车从会所驶向悦岚公馆。
一路上，唐毓欢无数次回想薛葆宝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一样，击打在唐毓欢的心里。
哪怕昨晚他们还能在一张床上厮混，可今天是全然不同的心境，她甚至在面对薛葆宝是愧疚的。
不过周沉凛大抵也是来摊牌的。
两人沉默。
直到抵达悦岚公馆。
已经好几个月，这里也保留着他们很多的记忆。
哪怕只是一段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
“为什么没有回我微信？”周沉凛问她。
唐毓欢抬头，“不是通知我吗，通知我，我需要有什么回应呢。”
“你在生气？”周沉凛听得出来她言语里的口气不同，他整理了声音，温声道，“我都知道了。”
外公给他的信，他一封一封全都看完，这才知道他出国的三年里，她经常去陪外公做治疗，那些他没办法陪同的时光，她全都代替他。
他不清楚她为何只是玩玩而已，还要去做这些，但三年时间，真心以待是装不出来，他相信外公。
唐毓欢垂下眼眸。
“唐毓欢，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周沉凛的声音沉了沉。
他以为自己可以用这样一段关系去控制她在自己身旁，不再像是三年前一样，她说玩玩结束就可以彻底结束。
可这段不对等的关系里，她一直都在往外走。
他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哪怕很想她留在自己身边，也只能断掉，不用这样的畸形关系去禁锢住她，他们该要回到正常的轨道上，而不是现在这样。
唐毓欢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未有任何的意外，她努力抬起脸，笑意满满。
“那我就谢谢周总了，放心吧，我们之前存在的关系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我原本也是要找周总的。”唐毓欢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千万的支票，目前我能调剂到最多的钱，距离三个亿还很少，但先还给你一点，我希望等我筹备好三个亿，周总可以自动从唐氏退股！”
她解脱了。
她是轻松的。
她丝毫没有留恋他们存在过这些美好的时光。
哪怕在这栋房子里，他们曾经天雷勾地火，曾经一次又一次奔赴山海云雨。
周沉凛看着她眼眸里流转的光。
他哽咽在喉间的言语湮灭，“你就这么想要和我撇清关系？”
“这不是周总想要的么，我不过就是顺水推舟而已，还是周总觉得，我现在该要哭哭啼啼请求你，我唐毓欢做不到，我们答应做你的情人是因为要救唐氏，仅此而已，你还以为是什么，以为是余情未了的情分不成？”唐毓欢冷笑着瞥向眼前的男人。
她早该要料到，薛葆宝回国，他不可能还和自己搞在一起，尤其是知道了薛葆宝曾经为他付出过生命，这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既然已经是安排好的剧本，她就该要照着剧本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