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陈父厉声,“妈,今天你来也没有用,我们陈家的规矩,不能因为这个小子破了!必须罚!否则以后兄弟们还怎么放心给我办事?”
“你可以罚,但必须留着他的手!这样,我做主了,抽十五鞭子,让他长个记性就行了!”
“你要是怕不服众,就豁出我这张老脸!来!”老太太蹒跚面向众人,“我今天跟大家求个情,我孙子不懂规矩,本应断手,希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看在他死去的爷爷面子上,给他个机会!”
“有意见的、不同意的站出来,我不追究,就拿我这只手替了!反正我老命一条,死不足惜!有没有人!站出来!”
人人低着头,无人敢言语。
陈父叹气,“妈,你这是干什么!”
“为我陈家留个少主!打十五鞭,这事就过去了。”
“不行,太少了。”
“二十。”
“三十鞭。”陈父咬牙,“我亲自看,给我打。”
那鞭是长1.5米米,在清水里浸透,上面布满细刺,打在身上,无异于酷刑。
别说三十鞭,就是三遍也足以让人皮开肉绽。
第一鞭,陈井咬紧牙关,倒吸一口凉气。
第二鞭,剧痛顺着神经传遍全身,他绷紧身体,青筋暴起。
第五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疼得他冷汗直流,恨不得咬断舌头,给自己个痛快。
第十鞭,他能感受到细刺划过自己皮肉,能感受到后背的皮开肉绽,发凉、又炙热。
第十五鞭,他大脑越发混沌,麻木得只剩神经在抽动。
第二十鞭,终于,他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挥鞭的人迟疑了,回头,“老爷…”
“多少鞭了?”
“二十。”
“先放下来,送回去。养好了继续打。”
“是。”
于是,晚上十点,江知颜听到楼下传来一声车笛。
她连忙趴到窗台去看,见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驶进院子。
车门一开,旁边的人一哄而上,将陈井抬了出来。
脸色苍白,血肉模糊。
她心里一惊,不管不顾的往外冲,又被门口的人拦住。
“江小姐,请你回房间。”
“不,陈井受伤了,我要去看他!”
“抱歉,按照少爷的嘱咐,您…”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直接跳楼摔死!我看你怎么跟你的少爷交代!”
“这…”机器人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将她带到陈井的房间。
女仆们端着沾着血的毛巾出出进进,人人神色慌张,而他的床边,围着好多医生。
他听到他们的交谈。
“我建议送医院,这么重的伤,如果感染的话回出大事!”
“我同意,这种地方根本不具备医疗条件。”
“不行,老爷说的很清楚,不允许我们…”
滴!这时,外面又一声车笛。
竟然是救护车——是陈蓉念带着医疗团队来了。
“都给我让开!”她一声大喝,带着人往里走。
路过江知颜之时,她冷冷的撇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