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娄晓娥撇嘴冷笑,“施舍乞丐呢?”她嘴上这么说,却利落地抓过钞票扭头就走。
"走了走了,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
"原话是这样?"
"不然我回来干吗?“娄晓娥驻足回首。
"还是走吧。"
"行。"
屋里顿时只剩下四人。
"轰——咔!"
雷声炸响,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转眼间积水成洼。
"收摊,都淋湿了!“二大爷夫妇慌慌张张冲回屋檐下。
刘强转向秦淮如:”人家婚期都定了,你这单相思算什么?回去吧。"
"但是..."
"要走的话,给你介绍个对象。"
"刘强!你把我秦淮如当什么人了!“秦淮如掩口惊呼,转而又问,”当真?"
"一言为定。"
"那我不走了。"
"???"
"你是君子吗?”秦淮如挑眉。
强语塞,随即扳着手指数,“二十四岁,未婚,高富帅,前途光明。"
"成交!敢骗我就嫁给你。”秦淮如甩手要走。
"站住!"冉秋叶突然喝止。
"嫂子?“刘强莫名其妙,”情敌要走还拦着?"
"问柱子去。"
刘强扶额叹气,果然女人都爱让人猜心思。
"柱子?"
"别问我,我啥都没骗她。"
"可..."
"没骗?那这雷怎么解释?"
"迷信!"
"你说你是第一次。"
"对。"
"那怎么一次就成?还会单手解肚兜?“冉秋叶眼圈泛红。
"靠!"刘强猛地扭头,“你俩睡了?"
傻柱低头从床褥下摸出红本:”其实...领证了,就差办酒。"
"领证了?什么时候?"
"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刘强呆若木鸡:“你不是说没到那步吗?"
柱挠头,”就这句是假的。"
"轰咔!"
窗外电蛇乱窜。
"老伴儿,雷是不是冲咱家来的?"
"我看着像劈傻柱家啊?"
"谁发毒誓了?"
"天知道!"
"快进屋,别被连累。"
听着老两口的唠叨,刘强只觉太阳穴直跳。
傻柱沉默片刻,无奈地叹道:“其实我们早就领证了,就是怕节外生枝。婚礼原打算过些时候办,还想请你来捧场。本来好好的,可秋叶说我动作太过熟练,不像是头一回。第二天回来遇见秦淮如,她突然说喜欢我,不让我结婚。这话偏巧被秋叶听到了..."
"她以为你和秦淮如有染?”
"是啊。"傻柱苦笑点头。
"嫂子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那样,他怎么会..."
"怎么会那么熟练?"
秋叶红着脸低下头。
"柱子。"
"啊?"傻柱抬起眼。
"老实交代,我先走了。"
"别走啊,我有什么好交代的?"
刘强朝傻柱使个眼色:“就说你偷买了多少小黄书。我上次都给你烧了,是不是又偷偷去买?"
傻柱这才恍然大悟:”哦哦,明白了。"
刘强离开时顺手锁上了门。他原本担心傻柱真做了什么糊涂事,没想到只是场误会。既然两人已经领证,夫妻间的小矛盾很快就会化解。毕竟这个年代的人观念传统,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闹离婚。
说来这事也怪他。当初本是好心撮合傻柱和娄晓娥,谁知傻柱这么久都没生疏,反倒引起这场误会。不过...冉秋叶是怎么懂这些的?学校还教这个?刘强摇摇头不再多想,只要没出大问题就好。
院子里重归宁静,只有哗哗的雨声格外清晰。
后院许大茂突然喊道:"媳妇儿,这么大的雨你站在外面干啥?快进屋!“他急忙把娄晓娥拉进屋,一边擦着她身上的雨水:”都要生孩子了还淋雨,快把湿衣服换了。"
娄晓娥木然地站着,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从眼角滑到唇边的水珠,带着咸涩的味道。
这个月胡同里喜事连连。先是于海棠和杨为民结婚,请了轧钢厂的老同事们。没过两天,傻柱和冉秋叶也办了喜事,街坊们又掏了回分子钱。
这天周仁来找刘强,脸色不太好。虽然极力掩饰,但憔悴的模样骗不了人。
"强哥。"周仁掸了掸衣服上的灰,递过一支烟。
"最近怎么样?"
"还行,挺自在的。"
刘强吐着烟圈说:"有事就说,在这片儿提我名字好使。"
"好。"
"进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