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沉默一瞬,黯然道:“皇上,老臣对你,也是一片赤诚,但你这道圣旨一颁,天下又有多少人会无端揣测起老臣的心思来,以为我向来便别有所图……”
“叔父,这便是你作茧自缚了。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一片冰心,又何必在意他人如何揣测?更何况,你本就与我父亲一样,是先皇后所出嫡子,名既正,言也顺,谁也没资格说你什么。”
“好吧……事已至此,我多说也是无益。只是……祖儿不过冲龄稚子,这件事对他,尚不知是福是祸啊!”
“叔父尽管放心,我不会因为立嗣,便早早剥夺祖儿的天伦之乐。束发之前,让他仍旧住在王府,由少安夫妻二人好生抚养,请太傅去王府授他以礼法和帝王之术,待他成年以后再进宫不迟。”
“好,如此甚好。”
送走梁王,韩少成盯着桌案上新送上来的奏折出了一会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