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晌,柳君泽沉声道,“那……今后你若真要去木庄主那里求学,必须带上仆从,带足银两,决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吃苦受累!”
柳舜卿笑道:“那是自然。从前是为了躲避通缉,掩人耳目,自然不敢显山露水。以后若果真被大大方方放出去了,我也没必要刻意苦着自己。您就我一个儿子,家里又不缺银两,我自然不必特意替您省着。”
柳君泽板正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长叹一声道:“哎,也罢!怪我从小就对你放任自流,如今大了,再管也来不及了,只好继续由着你的性子罢了。好在你也是想学正经东西,怎么都比京里那些斗鸡走马的纨绔好上不知多少倍。”
“父亲尽管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好歹学出点东西。还有,从黎山到京城,也并非遥不可及,真去了那里,我每年都会回来探望您和母亲,等你们当真老了,我定会回来尽孝膝下。”
柳君泽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咱们先不必说那么长远,好像你明天就要出宫似的。这件事,也只是初露端倪,急不得的。”
“儿子明白。只是提前跟您说了,让您有个心理准备。等机会当真来了,也好应对。”
自从柳君泽来过之后,柳舜卿再也没在韩少成面前提过选立皇后的事。他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再需要他来提点,这天下,比他着急的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