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曦上神口唇几番翕张,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脑仁疼,过往一千年,无论是上天入地跨海翻山,从未曾有任何一个神仙鬼妖敢在他面前此般口无遮拦过。往往,还没有开口废话的机会,就被他的威压吓了回去,或是直接丢掉小命。唯一能多说上两个字的莫过天帝,关切教导也顶多不逾三句。
这小狐狸叽里呱啦一大通,语速又快,比那八股骈文还要强词夺理。他隐隐觉得自己貌似被讽刺了,又抓不到痕迹。而且,他竟然莫名其妙地从这小狐妖的夸夸其词中咂摸出几分典籍中不曾涉及的朴素道理来。
这不对,很不对。
“非是。”承曦摇头。
“嗯?”白隐玉没懂。
小神君侧首,低声反驳,“非是强迫。”他虽暂且理不清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但至少不能得了便宜卖乖。那一夜,他因重伤无力,不曾反抗是事实,从中得益亦乃不可否认的结果,岂能好处尽数吞下,锅都甩到人家身上去?
“嗬。”白隐玉瘪嘴,“算你有点儿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