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眸,放缓了声,难得轻哄:“不过半年而已,你是想承宠一时,还是想早日怀上朕的皇嗣?”
明裳蓦地从男人怀里仰起脸蛋,美眸轻挑,半瞪过去,“皇上说得轻易,倘若半年里,皇上有了新人,忘了嫔妾,嫔妾在皇上面前哭,皇上都觉得厌烦,如何再怀上皇嗣!”
旁人轻易怀了龙种,有孕时不能侍寝,却能得皇上常去看望,她还未有孕,就要半年不能侍寝,先不提半年后能不能怀上皇嗣,纵使调养好了身子,如杨才人一般,得了落寞,又该如何是好?明裳越想越觉得委屈,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李怀修早知这女子是水做的,不想竟这么能哭,不知为何,他并不觉得厌烦,女子美目半嗔,与他胡搅蛮缠的小模样,他一时居然觉得可爱有趣得紧。
他嘴角噙了丝笑意,垂下眼睫,钳住了这女子的下颌,凤眸轻挑,似是在思量,这些话是否要说与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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