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海心口一怔,额头冷汗滚下,躬身应了声。
他吩咐下去,回来伺候时,见皇上已经批阅完了御案的奏折,正提笔在宣纸上作画,画的是凌霜寒梅,全福海脑中搜罗一圈,也没明白皇上这幅画的意思,他干脆不再揣测,反倒记挂起另一桩事,犹豫许久,仍是说出了口,“皇上,近日承明宫中接连请了几回太医,奴才听闻,贵嫔娘娘的身子似乎不大爽利。小公主也大抵是受生母影响,夜中有时也会哭闹几个时辰。”
李怀修俯身作画,淡着的脸色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稍有变色,他拧起眉宇,叫人看不透眼底的暗色,“太医如何说?”
全福海听到这,才松了口气,自己这话是传对了,皇上命他亲自去知画斋传口谕,他便觉得不对,皇上待陈宝林一向不去理会,为何吩咐他去办这桩事,直到经过承明宫主殿,多问的一嘴,有几许了然,皇上真正在意的,是刚下生不久的小公主。
皇上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极为在意皇嗣,毕竟是皇上的骨血。杨贵嫔生产后性情忽变,闭门不出,倘若是以前,定能揣摩几分圣意,知晓该怎样请皇上过去,皇上不喜杨贵嫔的做法,谁让杨贵嫔仍是小公主的生母,皇上待杨贵嫔的情分,也因这个孩子,较于从前,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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