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清沅捧着汤药进殿,听见咳喘声,面色一惊,慌忙放下药碗近前扶住丽妃的身子,扭头向外着急喊道:“来人啊,传太医!快传太医!”
“不必……”丽妃嗓音咳得嘶哑,她扫一眼帕子沾染的血迹,嘴边苦涩淡笑,若无其事地将帕子收入袖中,平复下胸腔的干痒,含声道:“夜色已深,不必惊扰六宫。”
“可是娘娘的身子……”清沅急声。
丽妃合上眼,轻摇了摇头,“无妨。”
床榻里的女子,面色苍白,形容消瘦,阔大的衣袖中枯骨般的手腕挂着一对儿孤零零的玉镯,清沅识得那物,是娘娘入王府那日,老爷私下托人送来的,娘娘生母去得早,而今老爷也没了……
清沅鼻尖发酸,强忍着才没掉下泪惹娘娘更是伤心。
她缓了缓,起身端来熬好的汤药,“太医交代这药娘娘要连用七日,娘娘将这药用了再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