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阮嫔姐姐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姜贵人扶着琉春的手打远过来,她瞧了眼地上跪着的翠苏,似是不忍的叹了口气,“天可怜见的,都磕出血了。”
阮嫔素来看不上这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姜贵人,她翻了个白眼,“姜贵人看不见?本宫的裙摆湿透了,这时令天凉,叫她害了本宫的皇嗣,哪是她磕几个头就能轻易了事!本宫罚她五十杖,已经是心慈留情。”
姜贵人眼底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奉承:“阮嫔姐姐心怀慈悲,定能为腹中的皇嗣积下福德。”
这句话是说到了阮嫔心坎上,姜贵人这张嘴能把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阮嫔见怪不怪,仍是被捧得舒畅,她正好给姜贵人一个好脸色,又见她开了口。
“不过这五十杖终究是要见红血,阮嫔姐姐正是要紧的时候,嫔妾家中的姐姐就是因这时见了旁人的红,才致使胎像不稳,险些没保住腹中的孩子。”她叹了口气,“嫔妾也是为了阮嫔姐姐好,才不得已说这些晦气的事儿,以让姐姐腹中的皇嗣平安降生。”
有些忌讳不知道便是无妨,可一旦说出来,心里不禁隔应,阮嫔不知道姜贵人打得什么心思,总不能真的是为了她腹中的皇嗣着想,可一个奴才也值得她出面?这些话总归是触了阮嫔的忌讳,尽管这些晦气的事儿算不得真,但阮嫔倒底是没再将那五十杖责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