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日子过得特别漫长。
在那些上了大学,拼命向家里证明自己即将羽翼丰满,可以独自翱翔天空彼岸的同学之间,把父亲当成整个世界的我显得格格不入。我与他们存在着一道深不见底的精神沟壑,以至于除了日常的照面之外,平日里总是单薄的独影随行。
只要有父亲就够了,其他都是无足轻重的,我常常这样想。
捱过了这段稍显苦涩的孤僻时光,盼望着,盼望着,寒假到来了。
这一天凛冽而清冷,学校门口刮起了簌簌寒风,天空零星下起了南方少见的雪。
可是雪,飘进双眼……哦不,可是南方的雪不成气候,飘落地面根本积不起来,实在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