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林这才意识到不对头,先不说墨珣身处上风向这个事了,就一个南区一个北区,怎么可能听得到?“你……此话当真?”
“当真。”墨珣郑重地点头。“爷爷若还要听,那我便说全了。”
“你继续。”赵泽林曾听过传言,说是有人天赋异禀,有千里眼、顺风耳。难道墨珣会是……
墨珣呼出一口气,接着说:“而后我听到有人大喊,若是考生从号舍中出来,按作弊论处,此生不得再进贡院。”他担心赵泽林不明白,又详细讲了,“当时北区有好些考生都要出逃,却被官兵拦住。若是早早得以离开,那也不至于伤亡如此惨重。”
“我怀疑是有考生见考题太难,自知中举无望,心灰意冷之下便想着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又不甘心自己独自一人上路,便打翻了烛台,多拉几个人陪葬。”
“许是考官担心北区的考生因为火灾而跑出号舍,造成贡院秩序混乱,所以要求他们原地等待。然而建州当时天干物燥,整个贡院内最近的不过一缸水,余下得需得进内堂打水。然而因为救火不及时,等到火势愈演愈烈,一众考生发现情况不对再想逃命已经来不及了,号舍已经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