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愣了愣,干脆把事情说破,省得他们在心里瞎猜,到时候心生怨怼。“当时赵老先生曾问过我未来的打算,也曾跟我提过,若是我此番能得生员,那便可以求得越国公的推荐,进建州的官学念书。”
此话不假,但前提是“能得生员”。
墨珣将重点说得很清楚,素程素华既然连院试都考不过,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接下来的一切假设都不成立。并不存在什么他们能向越国公求推荐信,也不存在他们能在建州读书,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就是不知道他这么说,素程素华能不能听得懂。墨珣说话没带重音,因为那样会给人很明确地指向感,只有以平常的语气表述,他们才听得进去。
墨珣刚说完,伦素程便转过弯来了。他适才的想法有些本末倒置了,他把“向越国公求推荐信”摆在了“通过院试”前面,所以才会一时间觉得意难平。现下听了墨珣解释这么一通,伦素程反而面上一哂,都是自家兄弟,自己的想法未免太过不堪了。
伦素程也没解释什么,只是略带歉意地对墨珣拱起了手。
墨珣并不在意那个事,低头微微笑了起来,“两位兄长还要参加府学的考试,身边没个照顾的人不行。”停了一会儿,他给伦素程斟上了茶,推到伦素程面前,“我既然已经给临平去了信,想来爹爹和舅舅也都收到了,现在知道了我们这里的情况,那到时候再看看他们要怎么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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