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付天怡点了点头,终于还是管不住嘴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宁姐?训练不顺利吗?”
“没有,不是的。唉!”
简秋宁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自己的训练是挺好的。没啥毛病,平衡木靠着小张导的“题海战术”慢慢找回了稳定性。自由操昨天刚把团身540旋登陆了,至于入套,这个急不来,也不用太着急。
跟天怡解释不清的吧,她应该还没到会为另外一个人牵心的年纪。可简秋宁眨了眨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即使是“复出”之后,她也想过自己完全有可能没法去到最后的东京赛场,并且自认为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结果。但她真的从未想过,一直在兢兢业业备战的罗焕修会有可能与东京擦肩而过。明明他全锦赛自由操都拿了铜牌;明明连5.2的跳马都很稳定了,明明不到一个月之前在那个友谊赛也是四项全成,被体操论坛誉为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然而一个小小的伤病就是能够让一位体操运动员的一切清零,回到原点。何况罗焕修这个不算是小伤病了,是陈年反反复复的脚伤,唉!奥运延期,这谁能想得到?像付天怡一样被命运捉弄的人太多太多了。甚至更加倒霉,现在才爆发出来的问题如果要做手术根治,极限恢复也来不及了,只能拖着保守治疗,之后的每一场恐怕也都要用上封闭针去赌。这甚至已经是最乐观的一种假设。
“那就没事了嘛,训练没问题那都不是大事。宁姐,你应该多想想开心的事儿啊,这不也马上要过年了吗?也要筹备体操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