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得怎么样,我们是不知道,她自己心里肯定有底啊。以她那心气,去年说退也就退,没有团体必上的把握,回来自取其辱?”陈松涛的胡子支棱着茬儿,和鬓边的花白照应着显得憔悴不少,不过眼里的精光是半分没比从前少:“说不定人家夺金点都有眉目了,不是杠子就是自由操。”
“……自由操?”这些天匪夷所思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吴敬实在是沉不住气了:“自由操她还能赢……?人家奎勒早都6.9了,美国队还有个6.6的走单项。唉,别说自由操,难道高低杠真的能有把握练出6.7以上吗,我们卉卉的难度真的已经加到极限了,看比利时那位的势头,全年6.7无失误啊,还要命名新动作。我是真的泄气了,我感觉啊,高低杠这一块,也只能看你们小雅和梦萱能不能再加把劲了。”
“是啊,所以要把他叫回来啊。上头的硬杠子,女队成绩不能低于里约,至少要有两块金牌。团体虽然美国队很强大,作为卫冕冠军也必须要保证银牌,全力冲金。现在除了平衡木,上哪儿去争那第二块金?就连平衡木,朱墨的名额还没锁定呢,去年付天怡发挥那么好也没拿金牌,谁敢说奥运一定就见金。”
揉了揉眉心,陈松涛叹了口气,语气却不见如何的为难和失落,有的只是意味深长:“若是简秋宁的争金点没有点眉目,他凭什么就敢回来接这个烫手山芋?只不过如你所说,有了眉目,也很难有把握。所以啊,现在风光算什么?风光背后一步差错,就是万丈深渊啊。”
“倒是。行了,既然咱们没有这份福气,就只能继续辛苦了。”吴敬会意,点了点头,和陈松涛相视而笑:“今天我们组中午还是加练,一个半小时。你们呢?”
“肯定啊。勤抓苦练出成绩,这点永远是不错的。已经辛苦一周期了,还怕再辛苦这两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