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陈松涛歉疚的神情。
那是在和医生就“十字韧带撕裂”这个听不懂却又能无师自通地反应出其中深意的术语进行了长篇大论的探讨之后,他缓缓坐到了任小棠床头,又过了很久,在两声微乎其微、几乎隐没在窗外蝉鸣中的叹息之后,俯下脸来。
“小棠,是陈导的技术不到位,耽误你了。”
任小棠只是半闭着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投下淡淡的、一动不动的阴影。
“十字韧带撕裂,这个伤还是比较严重的。但你也不用害怕,这是常见的运动损伤,治疗方案也已经很成熟了。保守治疗和手术治疗都是可以选择的,宁导也很重视,会安排京城的医院及时对接。不过伦敦周期我们队里有过先例,也是十字韧带的问题,当时还特地送去国外做了手术呢,可惜预后不好,后来连高低杠的下法都做不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觉着还是保守治疗好些,控制一下风险,挺到明年……”
“咚”地一声,陈松涛的脑袋在话音落定之前撞到了床板上。任小棠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欠身而起,双目炯炯,一把将陈松涛推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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